中国没有“高盛”|降薪、裁员、倒闭:区块链寒冬大逃亡

2018-09-28
 

中国没有“高盛”

我们无法预言未来,也无法将过去高盛的路径重现在华兴身上。但一种强烈的感觉是,华兴下注的新经济领域会是一个可期的富矿。

本文作者:亚澜,来源:深响

中国投行们欲做“中国高盛”的口号喊了不止10年了,“谁是中国的高盛?”这一问题也是过一两年就会被拿出来探讨一番。

“精品投行”汉能总裁陈宏从不止一次在采访中提到“我的远期目标是将汉能打造成‘中国的高盛’。如果说我们现在是幼儿园阶段,黑石已经初中毕业,高盛就是高中生。尽管和他们差距甚远,但是,我们的战略步骤很清晰,不怕做不到。”

离高盛更近的传统券商投行,虽然嘴上不说,但也磨刀霍霍。腾讯新闻财经频道曾发起过一场关于“谁将是中国的高盛”的投票,北京的中信证券、上海的海通证券和深圳的国信证券都是热门人选。

查尔斯•埃利斯写作的的《高盛帝国》,一度是中信证券的员工的必读书目。“中国高盛”的呼声在2012年中信证券收购里昂证券的时刻达到巅峰。

而中国第一家投资银行中金,堪称国内券商中最像外资投行的一家,国际化程度高,从江湖地位上来讲,中金在国内也“高盛”级别的。

当然还有今日赴港上市的华兴资本,踩中新经济风口,一路从私募融资顾问拓展业务至财务顾问、股票承销、销售交易及经纪、私募股权投资、财富管理等等,被认为是潜力最大的投行新秀。

华兴资本今日在香港上市

01 中国投行图景

在国内,人们对投行的理解比较狭窄,一般我们说的“投行”也就相当于证券公司里的投行业务,这就导致一些业务丰富的“投行”遭到误解,以为他们只是提供IPO发行通道的传统服务。

实际上,投行(Investment Bank)在国外被定义的范畴非常广,证券发行、承销、交易、企业重组并购、项目融资等非银行金融业务都可计算在内,是资本市场上非常重要的金融中介。而像德银、巴克莱这些,既是投资银行,又是商业银行。

中国的投行图景究竟是怎样的呢?大致有外资、合资、内资三类。

中国公司的每一次超大型IPO几乎都有全球顶级投行的身影。比如阿里巴巴IPO的承销商清一色全是国际大投行:Credit Suisse(瑞信), Deutsche Bank(德银), Goldman Sachs(高盛), JP Morgan Chase(JP 摩根), Morgan Stanley(摩根士丹利), Citigroup(花旗)。

而京东IPO,联席主承销商包括美林、瑞银、Allen & Company,巴克莱、杰富瑞斯和华兴资本,副承销商是Oppenheimer 与SunTrust Robinson Humphrey。除了华兴资本,其他的也都是外资投行。

合资券商是一种“神奇的存在”。1995年首家合资券商中金公司成立,其他还包括中银国际、高盛高华、瑞银证券、瑞信方正、中德证券、第一创业摩根大通、东方花旗、摩根士丹利华鑫,以及根据CEPA补充协议设立的合资券商汇丰前海、东亚前海、申港证券和华菁证券四家。

过去,合资券商由于外商缺少业务经营话语权,中外股东经营理念冲突、同业竞争、业务范围受限等问题,发展都不算太顺利。

内资券商位于鄙视链最底端,但不得不承认,国内大部分投行业务其实都是他们做的。

而从业务布局上来讲,投行做的事情远超过“帮助企业上市”。随着IPO审核通过率的降低,未来投行势必走向精细化,而除了传统投行业务,投行还会向“投资+投行”,“交易型投行”两种方向转变。

BCG波士顿咨询图解中国证券行业业务结构转型方向

02 中国没有高盛

但中国资本的繁盛却并不意味着中国投行的繁盛。

英国《金融时报》曾刊载了一篇名为《谁将成为“中国的高盛”?》(Inside Business: Hard to pick a winner from China’s brokers)的报道:

再打造一家像高盛那样的公司有多难?在压力日增的中国,有一百多家机构正致力于实现这个目标,而且所用时间也要创下纪录。(How hard would it be to create another Goldman Sachs? In turbocharged China there’s more than 100 outfits trying to accomplish this feat – and in record time too.)

一方面,监管、审批制度让中国投行在最为重要的本土市场,一直没有足够多的机会在金融技术与金融产品上得到高度市场化的历练。人们印象中“高大上”的投行精英更多地把时间花在了北京西直门的那家“荣大快印”里。

另一方面,牌照红利使得投行业务过多停留在“通道型”业务上,并未完善其他金融服务。不光是中国,全球的券商都在降价,经纪业务的竞争非常白热化。客户在投资、资产管理等方面的痛点并未得到充分解决。

2017年中国最大的证券公司中信证券总资产6,256亿元,相当于高盛的 10.44%;净资产相当于高盛的27.88%;营业收入 相当于高盛的20.66%。

高华证券首席执行官章星曾归纳过差距的缘由:

国内券商的收入大部分都是佣金收入,只是提供通道,就好象高速公路,证监会发一个牌照就能让一个券商成为收费站,企业是车,过一个车收一份钱。这个活儿太容易了,所以大家不思进取。

而中国投行的收入种类不够丰富。高盛也有经纪类收入,包括资产管理、投行、证券交易的经纪收入,但这些收入加起来不到总收入的30%。高盛的大部分收入是通过承担风险跟客户做交易,标准化的产品做场内交易,非标准化产品场外做交易。这是差别最大的地方。

尽管中资投行正全力发展,但与国际化大投行的距离仍然摆在那里。他们的每项业务都正面临残酷的竞争,而且竞争者都是精明人。

事实上,瑞信创立于1856年,JP摩根成立于1860年,高盛成立于1869年,摩根斯坦利成立于1935年,华尔街的尖鼻子们花费了一百多年时间才从19世纪的纽约商业票据业务发展到今天的水平,想要快速跟上谈何容易。

2017年中国证券公司与国际投行规模对比

(单位:亿元人民币)

与此同时,本国经济的崛起恐怕才是国际大投行崛起的根本原因,国际投行通常是在服务本国企业和居民国际化需求的过程中,逐步实现全球化经营。因此,本国资本输出的大幅增长是国际投行崛起的重要契机。

中国投行的真正机会归根结底还是落在了中国企业成长速度上。

03 华兴资本会不一样吗?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新经济的快速崛起,这两大时代潮流给了我们历史的舞台、翱翔的天空。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这个时代,给了我们追梦的机会。让我们每个人都更加优秀,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包凡在今日上市仪式上如是发表感言。

成立于2005年的华兴资本并未把自己比作未来的“高盛”,华兴是华兴。眼下,它搭上了中国新经济成长的快车,搭好了一个独特的业务模型,发展路径完全不同于中国其他投行。

过去我们常把华兴资本归类为“FA”,毕竟这是华兴起家的根源,也是华兴资本的第一阶段。

但FA的问题是,非标性极强,非常依靠人,有其他机构曾试图通过机器算法对项目进行分层,把项目BP(商业计划书)和团队信息输入,根据投资的行为数据,然后由机器按照一个模板给项目打分。但后来发现 “还是有些难的”,从而放弃了纯靠机器自动对接项目和投资人的激进做法。

“人”在这个行业里的意义比想象中要大得多。比如,汉能的陈宏是新浪最早的个人投资者之一,也是美国上市公司第一位华人CEO,而易凯的王冉因为与网易当时的CFO何海文有共同的朋友,在2001年网易遭纳斯达克停牌的时候,成为了丁磊的个人财务顾问。

更不用说华兴资本的包凡。1996年诺华制药并购,2000年中国联通、亚信科技海外上市,包凡都全程参与。创立华兴之后,包凡在行业里的形象是可信赖的,眼光长远且在各种资源间游刃有余的。

“我们虽然是在做项目、做交易,但我们一向认为我们也在做人,我们积累的是朋友,是人脉。朋友、人脉成就了华兴的今天。我们进行一桩交易,会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华兴跟他交朋友。我们跟这个人之间,是不是不说一辈子,至少10年、20年能一起做买卖。我们不希望只是做一锤子买卖,而是希望我们在一起还能干点什么其他的事儿。”

如果真要归纳华兴资本在FA业务的成功秘诀,“人”是一个核心关键词。这种对于新经济企业家的发现眼光,以及伴随式成长让华兴收获了极多的信任。

比如郭去疾还在谷歌中国当首席战略官时,包凡就常去“勾搭”他下海创业,2013年郭去疾的跨境电商第一股兰亭集势在纽交所上市,便成为华兴操刀的IPO第一股。

比如当年周鸿祎无人喝彩,包凡却认定他必成大器,助其完成B轮2500万美元,从此成了好兄弟。

再比如包凡花了4年仔细观察后,最终认定刘强东能力强、讲义气。与京东的合作,堪称华兴融资与IPO的经典。

华兴资本创始人、董事长、CEO包凡

据《彭博商业周刊》报道,包凡在2005年的时候结识了光线传媒总裁王长田。2007年,华友世纪与光线传媒高调宣布联姻,华兴同为双方的财务顾问,在这场几度濒临崩溃的谈判中,包凡一次次力挽狂澜,把双方多次拉回了谈判桌,同时还设计出了被王长田誉为“天才的想法”的全新对赌标准。

尽管最终这场联姻以失败告终,但包凡在王长田心中种下了信任的种子。后来光线传媒上市,王长田拉着包凡入股,让他一口气大赚了30多倍,而现在光线还是华兴旗下华菁证券的二股东。

“人”在这个行业的意义比想象中更大,这也是为什么华兴资本在招股书中37次提及“人才”的原因。

一个老故事是,当年阿里巴巴IPO之前,在JP Morgan做行研的孟加拉人Imran Khan曾为了写雅虎分析报告来中国调研阿里巴巴。Khan快速地赢得了蔡崇信的赏识。几年后,阿里巴巴上市,Khan 被瑞信挖走,担任瑞信投行部主管互联网行业的全球一把手,瑞信也因此成为了阿里IPO的牵头行。

但FA始终不是一个“大生意”,它只能是华兴“漏斗”的入口。

华兴资本“漏斗模式”

2012年、2013年,是华兴第二阶段的起点。华兴资本先后拿到香港、美国的券商牌照,从精品投行升级为综合型投行,国际化发展速度很快。

当时,赴港赴美上市的机构频频遭受国际投行的“冷眼”。 2014年5月,华兴担当京东20.5亿美元IPO的联席主承销商,创出当时中概股最大规模融资纪录。正如上文所言,中概股赴美赴港上市通常都是清一色的国际投行进行承销,通常情况下,国际投行的费用会比较贵,也会出现给不能理解中国公司的理念,给公司估值压价的情况。

最有代表性的案例就是当当网当年在纽交所上市,李国庆却受了一通气。拿着1200万美金承销费的承销商摩根士丹利将发行价强制打折,使得当当的募资额度大减。后来才有了李国庆在微博上公开吐槽,引发与“大摩女”的对骂。

另外一个尴尬是,美国投行大多会去强关联中国公司,总是让中国公司去对标一个已经上市的美国公司,比如,当当就是“中国的亚马逊”,爱奇艺就是“中国的Netflix”,财报、公式一对比,估值就出来了。

这样的痛点正是华兴资本的机遇所在——帮助中国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上获得公平合理的对待。

不过,华兴的这项业务也在遭遇本土大型券商的竞争。

本土投行龙头中信证券此前希望通过收购外国投行的方式补足国际业务,但迫于监管红线未能达到理想预期。

中金公司则采取在境外设立子公司的方法,2007年8月, 中金的美国子公司成立,之后2009年和2010年,又相继成立了新加坡和伦敦公司。境外上市业务贡 献了中金公司投行收入的重要部分。2000年4月的中国石油,新浪网,6月的中国联通,10月的中国石化等等,都能看到中金的身影。此后,中金公司几乎从未缺席中国大型企业海外发行,牵头了电信、能源、银行、保险、医药、基建、汽车等行业龙头的海外IPO项目。

与中信、中金对国内资本市场惯性优势不同,华兴资本的机会在于其长于对以互联网公司为代表的新经济领域已上市或拟上市企业资源的占据。

如果只看新经济领域,基于2013至2017年的5年累计承销中国新经济公司香港和美国IPO的数量 ,华兴资本在所有中资投行中排名是第一,在所有中外投行中排名是第三。

在精品投行业务与“大投行”业务取得成绩的同时,华兴,很快进入到了第三阶段:投资+投行。

做投资的逻辑很简单,因为不管是FA,还是A股、港股、美股投行业务,归根结底都是通道业务,中介机构从中收取手续费,每一单业务独立性较高,持续性不强。这时候,投资就成了另一个新亮点。投资更加发现企业价值,投行业务帮助企业实现资本化,对单一客户既是股东,又是中介,粘性高,业务持续性强。

在2017年末,包括华兴新经济基金、华兴医疗产业基金和筹备中的华兴夹层基金在内的华兴资本基金平台首次亮相,据当时的数据,华兴新经济基金管理规模已经超过200亿人民币,2017年投资项目超过20个。投资已经成为华兴下一步最重要的战略之一。

根据华兴资本招股书,截至2018年3月31日,按华兴资本全部私募股权基金的公允价值计算,其十大被投资公司为滴滴出行、分众传媒、汇通达、乐信、链家、牛股王、奇虎360、找钢网、一个在线本地生活服务平台以及一个医药设备研发及制造平台。

于是在“投行+投资+财富管理”的布局之下,一个飞轮模型就成立了:投资银行业务为投资管理业务发现投资机会,反过来被投公司也可成为投行的客户;投资管理业务为财富管理提供差异化产品,财富管理则为投资业务进行资本介绍;投行的客户在获得财富之后,自然而然地有了财富管理的需求,而优质的财富管理服务也会进一步紧密与投行客户的关系。

这与高盛的业务布局类似:投资银行,机构客户服务,投资与借贷,财富管理。

不过,华兴资本在A股的布局时机稍晚,2016年,华菁证券才开始在中国开展业务,而新经济企业又是不太容易登陆A股市场的。因此华菁证券在国内券商排名中尚未领先。

“我们一直认为优秀的新经济企业回归中国母市场是一个未来不可逆转的趋势,而且我们一直在积极地推动这个事情,包括我们在国内申请设立华菁证券,也是奔着这个方向。”包凡在上市后的采访中表示,十年之后,华兴的三大块业务会呈现出鼎立的态势。

我们无法预言未来,斗转星移,也无法将过去高盛的路径重现在华兴身上。但一种强烈的感觉是,华兴下注的新经济领域会是一个可期的富矿。

中国初创企业平均只需要四年时间即可达到10亿美元估值。而根据灼识投资咨询的报告,截至2017年年底,中国独角兽企业数量已经占了全球总数的40%。中国产出独角兽企业的速度势必会成为中国投行乘势而起的助力,

不断迭代的创新商业形态和充分的资本与市场竞争,正在重塑中国新商业的格局,当然也在重塑服务于新商业的投行新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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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薪、裁员、倒闭:区块链寒冬大逃亡

摘要:问世9年,区块链以及数字货币再一次经历经济周期的洗礼,降薪和裁员成了应对寒冬最直接,也是看上去最立竿见影的方法。

本文作者林默默,来源于区块链Truth,原文标题《降薪、裁员、倒闭:区块链寒冬大逃亡》。

七月在野,八月在宇 ,九月在户,十月都在裁员。气温一点点降低,区块链行业也一步步临近冰点。

从业者难以幸免。项目方、交易所、服务该行业的周边公司都头顶着倒闭的风险;数以万计的从业者身处降薪或被裁的窘境;Token Fund近乎停滞,募资已不在乎是ETH还是法币;散户哀嚎,维权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

问世9年,区块链以及数字货币再一次经历经济周期的洗礼,只是这一次殃及的范围似乎更广一些。相同的故事在新的周期再一次上演,区块链Truth选择记录下他们的故事,寻找背后的原因,希望给后来者以警醒,给前行者以希望。

降薪,裁员

李鸿飞满心欢喜来办入职,却被给了当头一棒。

他准备加入的是一家钱包公司,在业内颇有名气。本来是一份相当靠谱的工作,但签约当天,谈好的年薪从25万骤降到15万,这样的待遇,比他上一份工作还降了40%。

李鸿飞心有不甘,这不是钱包公司第一次提出降薪的要求。起初,李鸿飞要价年薪30万,比上一份工资涨幅20%,这本是大多人离职跳槽时正常的薪资浮动水平,但钱包公司却不能接受。

“要得太高了,他们拒绝安排面试。”负责对接的猎头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双方商议之后,年薪降了5万,面试才提上议程,在经历了长达两个月寻找“下家”的“闲暇”时光后,李鸿飞不得不接受这个offer。

但在入职那一刻,钱包公司提出的新要求还是让他有点惊讶。李鸿飞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在的行情是,许多公司都在裁员或者倒闭。”一位不愿具名的区块链创业者坦言。对比之下,能找到工作,李鸿飞已算幸运。想到自己肩上的经济压力,他硬着头皮接受了不合理的要求。

李鸿飞勉强度过了危险期,但更多的人仍在被裁的边缘徘徊,汤哲便是其中之一。一周前,汤哲所在的区块链公司刚刚裁掉了成都分部的5个员工。为弥补员工,公司给了每个人发放了半个月工资的补偿。

消息传到北京,汤哲有些担忧。“我们这边还没有动静。不过我猜裁员是肯定要走到的一步。”言语中,汤哲似乎已经预见了未来不可避免的结果。她得多为自己想想,“听到消息,我赶紧去查了劳动局章程,里面规定员工在工作半年不到一年的情况下如被裁员,公司需按照1个月的工资标准赔偿”。

汤哲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区块链媒体,成立半年有余。这是一条拥挤的赛道,据相关数据统计,今年年初仅仅3个月便有数百家区块链媒体冒出来。虽然没有明确的盈利模式,但依托行业红利,一些媒体靠着软文在牛市赚了第一桶金。

200多家区块链媒体,谁能笑到最后

行业鱼龙混杂,自然没什么规矩。汤哲所在的媒体也饱受诟病。有人说他们就是写黑稿的,想要撤稿就得收费,“名声出去了,到处都是项目找他们撤稿”。

谩骂声一片,这家区块链媒体却不断壮大,从年初的10余人扩张到80多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如今,行业下行,本身缺乏过硬商业模式的媒体最先迎来倒闭潮。“你看很多知名的区块链自媒体,也都融资百万级甚至千万级,但上次更新文章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区块链行业从业者柯龙对区块链Truth表示。

某家流量还不错的媒体,其创始人公开表示:由于退掉了之前大批投资款,公司一下到了一个尴尬的处境,他们不得已开启了软文服务、全案服务,开源节流,让自己此前精心挑选、招募而来的同事离开。

突然之间,高歌逝去,行业骤冷。降薪和裁员成了应对寒冬最直接,也是看上去最立竿见影的方法。

大公司未曾幸免

即便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交易所也难逃此劫。

8月28日,打着改革幌子的Fcoin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网上流传的截图显示,Fcoin已解散了市场部、品牌部,连产品研发部门也在大幅度裁员,其原本的办公地址早已人去楼空。彼时,Fcoin声称消息是谣言,属于恶意中伤。

如今看来,当时的传言并非子虚乌有。“8月,Fcoin一大批人更新简历、投简历、找工作。”一位熟悉交易所的猎头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这几乎证实了此前盛行的种种传闻,“这帮人一捡一大把”,猎头坦言。

Fcoin日渐式微,张健的老东家火币看上去风光无限。它从600人扩张到800人,又一度壮大到1300多人,更是一度传出要上市的喜讯。1300人的规模在三大交易所中算得上顶配,其人数是OK公司的近4倍。

数字货币交易所遍布全球

这样庞大的团队怕是维持不了多久。区块链Truth算了一笔账:如果月薪按照15000元/人估算,火币每月需要负担近3000万元(包含社保公积金等)的工资成本。

倘若根据Coinmarketgap公布的数据,火币如今每天仍有800多万的手续费收益,自然能支付如此高额的工资。但现实是,“火币和OK的真实单量并不多”,一位对交易所颇有研究的人士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

刷量早就成为公开的秘密。区块链透明度研究所(BTI)8月25日发布的报告显示,全球130家交易所有超过60亿美元的日交易额被伪造,占24小时交易额的三分之二以上。

早有媒体报道称:在交易所头部阵营中,真实日活能达到1000的都很少,火币的真实日活其实也只有几千人。交易所需要维持虚假的繁荣以吸引用户,因此必须要刷量。同时,这也让他们的获客成本持续升高,“获客成本(入金用户)一个就要七八千”。

开源不行,只能节流。因此,有传言称火币即将开始大规模裁员,要裁掉二分之一员工。

裁员之外,巨头们还在探索其他途径。9月17日,迅雷公开出售其区块链业务链克。近3亿元的研发费用却仅仅换来478.5万元净利润(今年第二季度),迅雷不得不减负。

小到几十人的区块链媒体,大到上千人的交易所,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挣扎。而从巅峰到谷底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坠落的速度令人惊愕,衰败何时初现?

狂欢的巅峰,衰败的起点

狂欢的顶峰亦是衰败的起点,盛极而衰,是简单而又真切的道理。

狂欢起,数字货币价格疯涨。比特币一度从去年年初的900多美元上涨到18000多美元,ETH也从去年年初的8美元飙升到1300多美元,涨势一发不可收拾,一扫2016年熊市阴霾。

一切在2018年春节达到顶峰。在汇集了币圈大佬的三点钟群里,区块链被以物理学、生物学、社会学、经济学、哲学等各种角度解读。在怪力乱神的时刻,大佬们的焦虑被点燃。

百合网创始人慕岩在三点钟群里公开唱反调。“现在和1998年、2000年互联网泡沫时期太像了,基础设施还没完善,用户端认知还没建立,至少三五年后才是多数应用类项目最佳启动时间,现在启动的很可能是先烈。”

但很多人甘愿做“先烈”,热钱哗一下子涌了进来,就像失控的水龙头。根据CoinDesk数据显示,仅仅2018年第一季度,ICO全球资金为63亿美元;而2017年全年,ICO全球筹集的资金为53.38亿美元。

那些经历过比特币周期的人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我的合伙人赵东经历过大的周期,对流动性非常敏感,当时他就跟大家说熊市来了,都别瞎折腾了。”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创业者和Token Fund大部分都是春节后进来的,投资人有一个典型的顾虑是怕被落下,看到别人赚钱,比自己亏了钱还难受”。

期望达到峰值,便是低谷的开端

于是,Token Fund遍地开花。AutonmousNext公司今年2月的统计数据显示,加密货币的对冲基金已经超过230个,管理资产总额超50亿美元。与此同时,传统VC也相中了这块香饽饽,薛蛮子一个月投资了20多个区块链项目,徐小平振臂一呼——创业者不要迟疑立即拥抱这场革命,而其本身也开始投资各种区块链项目。   

创业者趋之若鹜。一家原本做无人货架的项目悄然转身拥抱区块链,希望借此解决货损;一家为公众号运营者服务的互助化推广平台转型区块链,希望解决数据孤岛问题。他们都在奔忙,他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在牛市结束前完成收割。

聪明人都不愿意听劝,不知道他们是失去了理智,还是本来就只想收割。也有一些人放弃了稳定的工作,踏入了一天一个样的币圈。一位华为员工也加入了这股潮流,他在项目方负责运营工作,准备两个月内ICO,募资千万元。结果,他并没有成功,如今又回了华为。

嗅觉敏锐的聪明人开始刻意放慢速度。“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投资就比较谨慎了。”杨林苑坦言。没经历过周期的小白依旧疯狂加速,他们在加密货币的世界中不眠不休,混浊的眼球散发无尽的欲望,眼中的红血丝是心中对人民币的奢望。

很快,冰冷的现实让他们仓皇失措。

压倒项目方的稻草们

泡沫筑起的高楼一点点坍塌。

衰败最先反映到币价上。比特币价格从18000美元跌到6400美元,跌幅高达64%。ETH价格从1300多美元跌到220美元左右,跌幅高达83%。

破发率轰然上升。据统计,2018年1月1日起至6月30日,OKEx、火币HADAX的项目破发率均为100%,币安的破发率超过95%,火币Pro的破发率为98.24%,KuCoin的破发率为99.02%。

恐慌的情绪传递到散户身边,募资越来越难。据统计,Q2 ICO募集资金总额为48.32亿美元,较Q1减少约28亿美元,降幅达到55.06%。

二级市场募资骤减,一级市场几乎停滞。有媒体曾公开报道称,现在Token Fund闲得没事干,他们抛弃了募资头牌ETH,或对标USTD,或收取BTC,或直接收法币。只要能换成钱的,来者不拒。

Token Fund真的没钱了么?在动吧体育董事长、vSport体育区块链联合创始人白强看来,一些基金可能还有钱,但是不敢投了,识别好项目的成本太高了。原来他们跟风投资赚到了钱,现在就开始跟逆风不投资。

项目方还要继续运转。“项目方需要资金来支撑团队,但是那些原本没有实体业务的,仅为区块链发币而产生的项目方本身可能就没有钱,只能卖ETH换成法币来支撑业务发展。”白强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恶性循环就此开始。由于ETH价格越来越低,项目方需要不断抛售更多的ETH来维持基本运营,随着ETH价格持续下跌,行业越来越恐慌。

发币成功的尚可依靠出售ETH勉强维持,那些没来得及发币的项目则一筹莫展。“做项目的你如果没发成币,一下就没钱了,有个找工作的人跟我说,他们的项目2个月没发工资了。”一位猎头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

为维持运转,项目方开始裁员

招人变得谨慎了。“以前打算发的offer,现在开始慎重了。比如原来想招10个人,现在可能得缩减到2个。”区块链从业者杨怀远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

刚刚入职的员工也需要做出妥协和让步。“本来这些人是薪水翻了2倍,甚至3、4倍过来的,但现在大家就要协商,比如工资变成上一份工作工资的120%-150%,就是一个正常跳槽的薪水待遇。”杨怀远坦言。

降薪起码保住了工作,裁员或许是项目方能够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对职能类的人员,比如财务、人事、行政等,以及一些不能直接变现或者转型的岗位,都做了调整。”某区块链项目CEO坦言。

“肯定要先裁中层偏team leader这一层。这些人工资较高,但不承担实际的工作。最底层干活的员工哪怕是个客服,每天还要接电话,且工资较低。”一位区块链项目创始人表示。

一位不愿具名的投资人称,自己投的项目,有的在裁员,有的没裁,但招聘要求比原来更高。项目方显然想找到更优秀的人才,让自己付出的薪资值当。

混乱与规则

他们的想法似乎有些天真了。

“以前做理财的、保险的、三流网站的编辑都过来了。一些三流编辑到了区块链就能做个PR高级经理。”对于从业者的基本素质,猎头张明朗连连感叹。

他用“好玩”来形容在币圈的见闻。一个偏商务的项目经理,没有投资案例,资历尚浅,想转行做VC。在原本的互联网行业,想完成这样的“蜕变”怕是很难。但到了币圈,项目经理成功逆袭,成为了某某资本的合伙人。

让人大跌眼镜的不止如此。“一个之前工作都找不到的小姑娘,在币圈现在成了一个公司的CEO了。”张明朗的语气中夹杂着诧异。过去几个月,在区块链行业见到的一切,正在一步步摧毁这位老猎头多年积累的经验和常识。

在人才链创始人张书霖看来,区块链行业的从业者主要有三类人:一类是来自金融行业,一类是来自互联网行业,一类是来自传统营销行业,“他们之前都不是搞区块链的”。

跨行让从业者本身就不具备优势,但即便是从区块链行业挖人,也并非是最佳选择。“他们在圈子里待久了,只想干一件事,就是线上线下聊天和到处去混会。具体到某一件事上,他什么都不想做,你让他写文件,他都不写(大部分也不会写)。”白强感叹。言语中这位曾经历过互联网泡沫的创始人对年轻人的现状有诸多惋惜,但也无奈,他不得不劝退招来的部分员工。那些习惯了赚快钱的人,早就无法安安稳稳地工作。

更有甚者,堂而皇之骚扰女性。7月12日,原火币区块链研究院首席经济师、原东北财经大学副教授闫思博士用极其粗暴露骨的言语侮辱以及性骚扰一名叫“李日言”的女性,随后火币公关部公开承认此事件属实,并宣布公司将对闫思作开除处理。

币圈大乱,殃及到服务币圈的公司

币圈没有规则,这是猎头张明朗得出的结论。但作为服务币圈的猎头公司,他们得照章办事。一旦面试者成功被聘用,聘用公司可按照以下两种方式付费:第一,收取年薪的20%,一周内付清;第二,收取年薪的22%,一周内付70%,剩下30%三个月内付清。面试者若三个月内离职,猎头公司需要帮助聘用公司找到替代者或者退掉一部分钱。

这本是保护猎头收益的方法,但到了币圈,猎头公司有点儿栽跟头。“区块链行业的流失率太高了,互联网平均能待18个月,区块链3、4个月就不错了,火币这样的大公司也就平均半年。互联网行业流失率20%,做10个能成8个,区块链行业流失率80%,做10个成2个就不错了。”

如今,没有规则的币圈大乱,殃及到了按规则办事的猎头公司。“我们公司最近的生意也不行,10几个猎头开周会,每周就只发了一个offer,养不活这些人。”张明朗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

泡沫过剩,币价虚高,乱象横生,根源何在?

模式和人性,谁之罪

有人把矛头指向了ICO。

这样的新型融资模式给了更多创业者获得资本青睐的机会。“在股权融资市场,一些项目是拿不到融资的。但到了区块链,一些项目经过包装之后,把之前的积分模式换成通证,就完成了融资。”区块链投资人刘艳武对区块链Truth(ID:chaintruth)表示。

ICO有自己的优点。在股权融资领域,存在A、B、C、D轮的轮次划分。而到了ICO,融资一次性完成,“就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它是一种平权金融的形态,这是优点”,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

这样的优点反而成了症结所在。“一般做企业是先苦后甜,而ICO是先甜后苦。这个模式让项目方先实现财富目标,然后再去为这个目标努力,本身就是逆着人性的。”白强表示。“对于V神这种绝对的技术极客、理想主义者,钱无所谓,ICO完成后可以踏实做事,但是绝大部分人不是这样的。”

钱一次性到位,人性的缺点再一次暴露了出来。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一个初创企业,业务发展还是天使轮的状态,在去年的情况下,他会一下子拿很大一笔的钱。企业在很幼小的情况下,拿到了他所能驾驭的钱,市场是不理性的。

泡沫太多,啤酒所剩无几

创业者的良莠不齐让行业浑浊不堪。一些创业者原本就不是创投领域的香饽饽,被古典VC抛弃,反而来收割散户们。更有一些小白们新加入了区块链创业,对于创业,他们一知半解。

ICO发挥了最大的“善”。这些创业者得到资本垂青,迅速募资得以展现自己的“抱负”,但他们却缺乏合理花钱的能力。同时,它也揭开了人性的黑暗面。为了圈钱前来的创业者们,在ICO的帮助下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圈完就跑路,留下哀嚎的散户和一堆空气币。

眼下,ICO已全然失控。在Preangel王利杰看来,今天99%的通证(Token)预售(ICO)项目都偏离了区块链社群精神,甚至与区块链社群精神背道而驰,他们封闭、专制、不平等、黑箱操作、自私自利,他们无为也不治。

市场狂躁,泡沫越吹越大。他在自己的专栏里写到,区块链是啤酒,ICO是泡沫,疯狂且躁动的投机客们把啤酒瓶晃了又晃,然后打开了瓶盖。啤酒和泡沫被喷的到处都是,瓶中所剩的啤酒也不多了。

模式和人性,谁是制造泡沫的高手?或许,ICO天生存在问题。但多位投资人对区块链Truth表示,技术本身是无罪的,只是别有用心的人给技术披上了灰色的外衣,而ICO给人性缺点的爆发提供了温床。

不能没Token

但是区块链项目一定要ICO么?投资人们意见不一。

“我觉得股权融资和ICO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是共存的,ICO对股权融资是一种补充,但真正要替代的话也有可能。未来如果公司制度都不存在了,股权融资也没有必要了。”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

一切未可知,但一个明显的趋势是:传统VC都在建立自己的Token Fund,开始投有币区块链;很多Token Fund都在建立自己的法币基金,开始投无币区块链。“Token Fund是对原来的股权融资的一个补充。优秀的团队、和区块链有天然结合属性的项目一定是选择以区块链的方式来运作和募资,不需要走VC繁琐的流程,因为VC的流程比较长、周期长、决策慢,VC倘若没有Token Fund,就会错过一些好的项目。”区块链投资人刘艳武表示。

在Preangel王利杰看来,可以没有ICO,但不能没有Token。“既然国家已经定义ICO是非法集资,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通过预售通证(Token)给大众老百姓筹集资金的行为就可能会触犯法律。我们要守法,停止向国家公民销售通证(Token)集资(ICO)”。

通证有无限魅力

但Token却仍然可以通过挖矿来发挥作用。在王利杰看来,通证(Token)项目方如果采用100%挖矿的机制来发行通证(Token),因为没有集资(更没有非法集资),所以也没有资金用于市值管理(币值管理)。这样的场景下,通证(Token)发行价为“零”,但每个人能“挖到”的通证(Token)数量也有限,只要任何两位社群成员私下里交易通证(Token),就会形成一个真正的“市场价格”,这个价格就反应了该社群的“价值共识”。如此,就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虚高的币价。

DFund合伙人杨林苑同样看中Token的价值。他给出了两点理由:

一、区块链本身是信任机器。没有Token的区块链,还是依赖中心化机制去建立信任,所以还是换汤不换药。这些项目其实不需要区块链,做一个中心化的数据库就好。

二、Token构建了大范围的协作机制,是协作的关键要素。区块链项目可以形成千万人的社群,靠的是Token作为奖励机制,驱动大家在一个体系里协作。没有Token,不可能有这样的协作机制,整个生态是长不出来的。

吸引创业者杨怀远的也是区块链背后的一整套通证经济。“没有Token的区块链项目和传统的科技类项目没有区别,倘若只谈技术,那就是IBM、万象、阿里这些大公司的事儿,小公司很难做好一个底层技术,创业团队能做的就是靠通证经济打磨出来的新玩法。”

Token的价值是投资人和创业者们达成的第一个共识。

寒冬未至,洗牌已来

第二个共识是:此刻,并非寒冬,寒冬正在来的路上。

“95%的人并没经历过寒冬。”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如果从跌幅来看,这样的描述不无道理。2018年,比特币价格从18000美元跌到6400美元,跌幅高达64%。2013年底,比特币从1242美元高位暴跌至93美元,83天之内暴跌92.5%。

经历大的周期之后,从业者积累的认知尤为宝贵。他们对市场心存敬畏,不会发力过猛,也过早嗅到了寒冬的气息。“是看不见的那只手在起作用,无论是股权还是数字货币,价格和价值不能长期背离,现在就是背离太多了。”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

从互联网到区块链,每一个新兴技术的发展都存在一个泡沫期。1999年,美国出现了457个IPO,其中117家公司在上市当天股价翻倍。2001年,IPO的数字锐减到76个,而没有一家公司股价上市当天就翻倍。新浪的股价一度跌至每ADS1美元,腾讯进入了最为困难的时期,曾险些把开发出的ICQ软件以60万元的价格卖给深圳电信数据局,但终因价格原因告吹。

此刻,正是挤泡沫的时间,从业者迎来大洗牌。“去年能赚钱,很多人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而是靠整个行业发展的红利。现在Token Fund必须有非常严谨的投资逻辑和强大的投后服务能力才能活下来。”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

洗牌将至,从业者何去何从

Token Fund想穿越寒冬,需要不断进化。“第一,要对行业趋势和技术路线图有清晰的认知和判断。第二,要有Token Finance Service系统级别的竞争力,提高在一级市场的投资管理和二级市场退出效率,因为好的退出比好的投资更重要。第三,要有生态布局,提升整体的抗风险能力。”DFund合伙人杨林苑表示。

在白强看来,想穿越寒冬,项目方研发的产品必须要解决刚需。“技术和产品之间存在很大的鸿沟,我是做技术出身,但一个残酷的事实是人类社会需要的还是你的商业模式,你的产品,满足了需求,才会有人买单。”

同时,多位投资人联合给项目方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回归合理估值,尽量拿钱,备足粮草。

第二,开源节流,不盲目扩张,回归到核心业务单元。

第三,要比以往时候更关注收入和现金流,自己能造血,这才是最好的过冬姿势。

第四,邀请专业的机构给自己的公司做审计,保证公司合法合规运作。

泡沫破,光明至

市场给从业者上了生动又深刻的一课,那些经历过周期的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环球悦旅会创始人戴政没有任何裁员的打算。短短半个月内,他在朋友圈两次发布招聘需求。“我们没有走一步看一步,而是已经提前规划好了3年、5年的目标,然后倒推战术,觉得可以做到,就创业了。”

环球悦旅会专心区块链底层技术,拿的是股权融资。如今,古典VC也早遭遇钱荒,但戴政却一点儿不担心现金流,“去年9月完成天使轮融资,今年3月以后,一直处于不亏损的状态”。

即便是最不敏感的创业者也开始采取某种行动获取更多的收益。一位专注于技术的创业者停止了产品开发的进度,他打算接一些外包之类的技术服务项目先活下去。

另一家为交易所提供一整套解决方案的公司全然不受外界影响。“我们没有裁员,也没有降薪,公司大部分是技术,都挺稳定的。”一位开发者坦言。

黑暗过后,便是光明

好的项目依然有人关注,好的团队依然有人注资。9月12日,区块链游戏开发平台Cocos-BCX宣布完成4000万美元融资。其背后团队是《愤怒的小鸟》(Angry Birds)、《荒地》(Badlands)和《国王之战》(Clash of Kings)等热门游戏的开创者。在凛冽的寒冬中,融资消息就像一股暖流,让人振奋。

好在,寒冬终会过去。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2003年,亚马逊、eBay、雅虎三家公司穿越了寒冬,成为了佼佼者,如今,当初险些卖掉的腾讯成长为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而每一个周期里都会上演相同的故事,一条hype cycle(技术成熟度曲线)囊括了所有的真理。泡沫过后,真相浮现,凛冬之后,万物复苏。对于高端玩家而言,眼下正是积蓄力量的最好时刻。

注: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李鸿飞、汤哲、杨怀远、张明朗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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